百病始生

不冷不休
脑大手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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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倾壶


☆少许OOC 以及不严谨的参照。





梁仲春死的不明不白。

一杯好茶,一顿美餐,几杯小酒,走出藤田的府邸,空中飘着桂花香,他拄着拐,让司机慢慢开着车跟在身后。

他不太想回家。

女人,带进门了都一个样。他倚着手杖,这么想着,之前娇滴滴的小夫人进了门也蛮横无理起来,蹬鼻子上脸,脾气大的不得了。还是老的好,大多时候打打牌,带着孩子,还晓得做些家乡点心哄人。

过几天和明诚说一声,看看接个人回来,再送个人走好了,可不得又是几条黄鱼游出手掌心。

嗨,他想,明诚又怎么了,聪明绝顶手段翻上天了还不是被明楼压着抬不起头来,到现在还冠着一个下人的头衔。哪比得上自己,76号的一把手,头等椅,被人恭恭敬敬捧着,日子过得好不逍遥。

他停下脚步,喘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怎么活动的原因,他心跳的厉害。
身后的黑车也停了下来,影子投到他身前,两边的车灯看起来像是给他加了对荒唐的翅膀。
他想招呼司机,结果指尖是麻的,用力却只带着手杖抵着他的身体形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他张嘴却张不开,像是有人把他的嘴里灌上了水泥又钉上了钢钉,他仿佛能听见他肌肉紧绷带动着骨骼摩擦的声音,耳边是血脉偾张冲击着血管,眼前是一片血红,鼻间是浓到腻歪的桂花香。
他整个人像摊烂泥一样倒了下来,手杖似乎戳着他的胁肋,又似乎没有。







阿香在择桂花,今年也有乡下人送了明家一袋桂花,她坐在客厅,身边四个篦子上全是用盐水泡过的桂花,等着晾干。
阿诚找她谈过,说现在家里人少,又不怎么着家,她年纪长了,是不是应该找个人家。她瞪着眼说那怎么行,我不在了可有谁照顾你们。
她还不让阿诚说话,噼里啪啦地数落阿诚一顿,你们衣服只知道浆洗,羊绒衫和衬衫不晓得分开,忙起来堆着一座山,家里有什么吃什么,她上次回家一个月回来看看厨房动都没动,这家里总是要有点人气的呀。
阿诚后来便没有再劝过她。
那一大袋桂花终于被她捡了筛了洗了泡了,她想着现在开始正好到冬至,酿出来几罐桂花酿,明家全家都爱喝,到了晚上配着汤团热了喝还对胃好。

门廊外传来脚步声,阿香抱了最后一个篦子去厨房,刚回客厅,明楼和阿诚就走进来。
明楼动了动鼻子。
“真香啊。”他说。
阿诚拿着他的包和外套,阿香去接过来,放在一边的衣架上,笑着说:“可不,李伯傍晚送来的,咱们呀拿到的都是最新鲜的。”
明楼笑了笑,没说话,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阿诚打开了唱片机,就听见苏璞的歌声一字一珠,哎哎呀呀的传了出来。
阿香端来了茶水,又盯着阿诚看了看。
他今天心情很好的样子,整个人安静而松弛,倚着椅背。
明楼喝了口茶水,阿香知道接下来是他们的时间了,去厨房又瞧了眼确定关了窗,回到自己房间歇息去了。




“很高兴?”明楼问。
“很高兴。”阿诚说,他的嘴角勾着,眉毛挑着,眼里亮晶晶,满脸都写着开心,“你不高兴吗?”
“高兴。”明楼说,又加了一句:“看着你高兴,更高兴。”
阿诚说:“周佛海反应倒是快,鼻子比狗还厉害。”
“何止是鼻子,他的眼睛看得远,耳朵听的广,手……伸得长。”明楼说,“事事关系身家性命,自然是尽早打算为好。”
他说的认真,还流露出几分不屑来,轻的像是初冬的第一场雪,来不及看便化了。
“梁仲春一死,76号被蚕食,周佛海装蒜,我们的日子好过很多。”阿诚说,声音也轻快起来,他和梁仲春委以虚蛇,你来我往,每天也是绷的紧,现在肩头重担子已卸,巴不得好好庆祝一番。
“总不用再在暗地里编排我这里不是,那里不公,开心了罢。”明楼笑。
“嗳,”阿诚叹了口气,“也是,少了个人和我一起给你明大长官使绊子,还真有点不习惯。”
“你啊。”明楼点了点他的额头,“见不得我好,我焦头烂额,你最高兴。”
“那是明长官八面玲珑,能者多劳。”阿诚笑着说,明楼又用力点了点,点的他整个人头向后仰,嘴里笑着骂道:“你呀你。”
“大哥。”阿诚说,他伸手去捉明楼按他的那只手,柔声说道:“你也累坏了,可以休息一阵了。”他把这只手按在明楼的膝盖,又站起来绕到明楼的背后,伸手去揉按他的四神聪,“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少吃些。”
明楼眯着眼睛,说道:“你这是学过了。”
“人家说华医生手法最好,可惜人家嫌你是汉奸,进不得咱家门。”阿诚说,他开始揉捏凤池和风府,“人家说了,你这头顶疼数肝,肝肾一家,怕是平时思虑太多气血耗的快,得好好养养,以后说不定还牵着眼睛,可有你的罪受。”
“今天是个好日子。”明楼过了一会,突然说,“长长久久,和和美美的。”
“你选的好日子。”阿诚说。
“嗳,怎么是我。”明楼说,“下手的是周先生,与我何干。”
阿诚没有理他,接着按了一会,推到明楼的颈椎,松了松肌肉,最后伸手刮了下明楼的大椎。
“小同志,好好按。”明楼说。
“按好了。”阿诚说。
“这么快,”明楼说,接着长叹一声,“你一定是没学全,怎么就拿我做实验了呢。”
阿诚的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他伸出手拍了拍阿诚的手,说道:“怎么不说话了,你直说,大哥又不会笑你。大哥是很好满足的,是一个安静的实验品。”
“那你是兔子还是老鼠?”阿诚笑着问他。
明楼想了想,认真地说:“兔,卯兔的兔。”
“人家兔子都蹦蹦跳跳,哪像你,坐了就不动一下,要是只兔子,窝都塌了。”
“我拒绝接受。”明楼说,“你还要好好磨练手艺啊,按的不错。”
“我去教阿香。”
“就你,自己学好再说吧。你大哥的头,金贵的很,可能也就只能你来碰了。”
阿诚一个哦——————尾音拖得冗长,一边撇了明楼一眼,看到他压都压不住的嘴角。
他们都等了太久,一线曙光,足够让他们心生欢喜,珍藏许久。






客厅的钟响了起来,阿诚去关了唱片机,先洗澡去了,明楼坐了会,也上楼去,推开小祠堂的门。
他在案前站了许久,点燃一柱香,拜了拜。
“大姐。”他说,“晚安。”
他或许有许多话想说,但最终也没说什么。
人且在的时候说不出的话,到了现在也就没有说出口的意义了。



他回房洗漱,安然入眠。
明天,他会看到晴空万里,碧空如洗————一如他坚信并期盼的未来————和明诚一起。


END



☆几个小梗,估计都能看出来_(:3」∠)_
☆桂花开起来真是整个城市都香香的!
☆大哥快别头疼了听说头疼的人头发掉的快(不)按摩头皮也有生发的作用哦(你快闭嘴)
☆……有人喜欢骑云吗快来和我聊聊我真的好喜欢骑云哦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TVT
☆实在想不到题目了……就……对此欢终宴,倾壶待曙光差强用一下吧_(:3」∠)_
☆手机码字就是容易感觉自己写了成千上万 其实 并没有




☆彩蛋




“对,我不是兔子。”




“?”




“窝边草如果好吃,总还是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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