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病始生

不冷不休
脑大手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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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周]梦

一个暌违一年的复健,一个四十分钟的短打……

 





周巡很久没有做过梦了。

 

他这个入睡极快,说睡就睡,充分体现一个什么叫做猝不及防,什么叫做有上句没下句,后来实习开始外勤,那兴奋劲儿过去后他也容易睡,因为头上有人罩着,所以睡起来那叫一个恬不知耻、随心所欲,桑纳塔狭小的空间被他利用了个十成十。刚上岗以后倒没怎么捞着好机会,外勤屁事没有,顶多帮老太太上树捞下她家那只桀骜不驯的大白猫。

 

倒也说不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睡倒也是睡得着,回家脱了衣服倒头就睡,直到被他老子回家做饭的声音吵醒,值班时下巴放在茶杯上就做了一晚上的狮身人面像,照片至今还存在高亚楠手机百度云和微博小号里,作为队里的传家宝代代流传。只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很久不再做梦了。

 

年少时候那些炉头不对马嘴的天马行空的梦啊——他把德教处主任扔到了珠穆朗玛峰上其乐融融吃火锅,他爸突然把他抓到了大润发让他坐在生鲜区和他爸同事李叔叔家的大女儿的舍友的好闺蜜相亲这种,那些壮志豪情苟富贵的梦啊——睁开眼在长得像是奇迹网吧VIP包厢的地方醒来,出门就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抢劫案,他一个健步上前飞踢缴械以一敌二解救了劫匪手中哀嚎的人质李奶奶家的大白猫这种。那些写出来就要被屏蔽的梦啊——他和XXXXX在XXXXXX,XXXXXX走上来XXX了他的XXXX,他和XXXXX一起坠入了XXXXXXXXXXXXXXXX……这种。

 

他真的很久不做梦了,睡着和醒着的界限也变得模糊,以往楼上吵闹的装修都对他的优质睡眠束手无策,现在只要有翻阅纸张的声音,他就脱离了睡眠的范畴,自动陷入人形机器的待机状态。

 

“你多久没好好睡觉了?”关宏峰问。

 

“啊?”周巡抬眼,看见关宏峰两只眼睛从卷宗上面扫过来,不知道就怎么想到队里的笑话,说关队的眼睛是点状光源,开会时候哪怕放空也所有视野范围内的目标担心自己被设了焦点关注。

 

“你多久没好好休息了。”关宏峰说,他用卷宗的脊背敲了敲桌子:“坐。”

 

“不是,我等会还有事……”周巡说,“我就和你汇报一下——”

 

“坐。”

 

没人能在津港分局对关宏峰说不,除了某位他亲自带出来的头比铁硬心比鱼滑的孽畜。

 

“嗨呀我这晚上还要和副队汇报呢,师傅咱回头聊啊!”周巡说着就打算溜,谁想关宏峰直接隔着桌子蹬了一脚椅子,木头直接和他的膝盖来了个亲密接触,大夏天的穿的薄,所有人都恨不得裸奔了,周巡没忍住就一嗓子嗷了出来。

 

“哎,怎么了,”关宏峰充满关怀,“撞着啦,这么不小心,坐。”

 

周巡坐下了,揉着膝盖,龇牙咧嘴。

 

“到底啥事啊。”周巡问。

 

关宏峰站了起来,瞧都不瞧他一眼,径直就朝门口走去。

 

“哎,关队!”周巡站了起来,伴随着一丢丢的心慌和紧张,及时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摆正了自己的地位,修改了自己的称呼,构思了自己的检讨。

 

关宏峰站在办公室门边,半个身子已经走了出去,又回过头来:“给我坐着,我回来不想看到你在别的地方干别的事。”

 

“你去干嘛啊?”周巡迅速端正得坐了下来,问道。

 

关宏峰勾起一点似笑非笑的嘴角:“能耐了,我要和你汇报了?”

 

周巡堆起一脸假笑,做点头哈腰状:“关队你走好,我就在这儿老老实实等着你回来安排指示!”

 

关宏峰伸手隔空点了点他:“不许在心里骂我。”然后关了门出去,几乎下一瞬间周巡就从椅子上蹦跶起来,而就在他直起身来刚刚站稳,就听到钥匙和门锁咔嚓的声音。

 

胜利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关宏峰还隔着门敲了敲玻璃挤兑他:“等我回来啊。”

 

去你妈的!周巡对着一扇门不出声地怒骂,泄愤一样地坐在了关宏峰的老爷椅上,脚翘在书桌上,拿起桌上关宏峰留下的卷宗看了起来。

 

而等到傍晚,我们关队长拎着两份外卖回到警局打开办公室的门,看到某人四仰八叉抱着卷宗在自己办公室睡得正香。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留下了一份外卖。出门高亚楠正好下班,见了他打了个招呼:“关队。”

 

关宏峰点了点头,高亚楠又问:“那祖宗睡了?”

 

“睡了。”

 

“可算睡了,这几天没日没夜,就他一个人连轴转,真当自己是驴呢。”高亚楠说,“还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驴祖宗此时还在办公室里睡得美滋滋,而且竟然久违的做起了梦来:他梦到他当了局长,关宏峰每天对他点头哈腰做汇报写文件朗读检讨…………


END


送给八哈,工作辛苦学习辛苦,考试顺利!!

送给狗儿子,快陪我把忍者看完啊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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